2007年9月26日 星期三

Kelly

星期日凌晨2:30,Kelly打了電話來。本來已經睡著,所以並不太想接,但轉頭一想,這麼晚了,會不會發生了什麼事?

接起來後,聽了她的口氣,感覺不像有事,本來該發怒的,但聽了她的聲音,我怎麼也無法對她生氣。

和她聊了暑假後半段的情況,我和她都去台北玩了一趟,暑假打工受的傷,開學之後的繁忙,不明的未來有何希望,互問對方有沒有找到對象,笑笑的說自己的菜都被人吃光。

三十六分鐘,四根菸的天南地北。沒有太多的拘束,朋友間的模樣。

是的,本該這樣。

當情人變成朋友,心就不該逗留。是人生旅途上的一幕風景也好,是手指上那枚絕不肯摘下的戒指也好。問過佛祖這樣是否太癡,佛卻只會笑。

不想想太多,但黑暗的房間裡我睜著雙眼,試圖看見些什麼。

什麼都看不到,房裡餘下的只有回憶和夢和驕傲,還有尼古丁的味道。

大逃殺

禮拜五的深夜,在電影台上看了重播的大逃殺。雖然看過很多遍了,但還是覺得很好看。

當然,我說得好看並不是戲裡人物的廝殺。我沒有那麼變態。

看過小說和電影,我真的很佩服原作者。

他以誇張的手法寫出了大人對下一代的無力感,以及其為了應對所作出的愚蠢、卑劣、一廂情願的「遊戲」。

還有人性。

面對必須互相殘殺才能脫離困境的情況,每個人都有不同的選擇。

有人不知所措,有人自我了斷,有情侶悲哀的選擇殉情,有人挑戰權威,有人試著招集大家合力逃脫,也有人很理所當然的殘殺,甚至享受其中的樂趣。

有人軟弱,有人堅強。

坐在電視機前的我們當然可以評論戲裡人物是卑劣或高潔,但我們只是觀眾。

沒有人可以評判任何一個人物的作為是對或錯。每個人的行為都只是基於人性和價值觀所採取的行動。

人有殺的本能也有愛的天性。戲裡所有的人在摘除了社會給予的枷鎖之後,都是只靠本能和天性過活的可悲生物。

我不禁想到,若我自身也加入了這場「遊戲」,我會有何行動?

按照我的個性,我討厭讓人受到傷害,卻也畏懼死亡,所以我大概只能逃避,不斷的逃。殺或被殺也只不過就是命運的玩笑。

人和人之間的信賴在某些特殊情況下特別脆弱。燈塔裡的那群女生便是例證。

所以我不會想和人合作。

我只想在最小限度內活到最後一刻,看清人性,洞徹真理。

既然不能違抗命運,那便以自己的方法看清它、嘲弄它。

這是我身為一個人類所能做出的最大限度的,

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