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4月26日 星期六

寫在讀之後

於是你開始發問,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想當個詩人?

是否肇因於那些可有可無但卻十分重要的讚美與獎狀,抑或是自以為天生擁有他人難所企及的才氣?

你也想知道,為什麼會想當個詩人。

明知道一首詩的價值僅僅略大過於一晚香甜的夢或是一場激烈的球賽,但仍是義無反顧,自認為勇敢的明快的果決的放棄了某些東西以成全。

你或許知道,什麼樣的人才是詩人。

生活和詩是一體兩面的,詩人的工作是將生活提煉成詩,但大部分自以為詩人的人卻只是讓生活媚俗地走過去,然後哀嘆惋惜或是嘲笑辱罵。

你於是知道,其實沒有真正的詩人。

生活有太多觸感猛烈如Scotch或是纖細如織錦,文字如何捕捉?每個人都有能力在腦海裡留下深刻且珍貴的烙印,但每個種族的語言都有著所謂「難以言喻」之類的說法,於是文字只能記錄,而詩人只是較為優秀的紀錄者。

「所以呢?」你問,帶著點不悅或是不屑。「所以那些秋月迴雁春華殘枝都只是文字上的寧靜或是燈火熄滅後的嘆息或是在情侶步伐間默默延長的孤獨?所以詩不再是詩,而人們怎麼都無法當上詩人麼?」

「喔,親愛的,就讓我們一起懷疑吧,就讓我們用衝突鬥爭冷戰和解以及取悅調味生活,讓它慢慢成熟直到我們終於老去,當我們驚覺髮蒼蒼且視茫茫時,我們再來把它取出配來下酒,也許從那一刻起,我們才是真正的詩人。」